I was in love.
There are nine million bicycles in Beijing
That's a fact,
It's a thing we can't deny
Like the fact that I will love you till I die.
今天去了同志大遊行，一如兩年前，跟我的好同事KEN哥及他男友與幾個朋友。和一群男同志的相處總令我感到放鬆，似乎在那樣的狂歡放縱中，我才能短暫地吸得一絲名作自由的空氣。
但那也不是真實純淨的，我清楚的很，那不是我追求的，至少，我要的不是全部。
正確來說，我從來都沒有要什麼。我尤其懷念最初次的悸動，不帶任何占有的欲望，也不冀望什麼長久，我只是無意識地單純地愛上一個女孩，一個我想都沒想我會於後來一兩年瘋狂迷戀想念並好像中了魔似的，在後來生命的每段關係中無一不被其影響的女孩；我期望與她分享一切，無論那僅僅是空乏空虛的抱怨，或是充滿才氣的哲理辯論。那些充滿聰慧字詞交鋒話永遠說不完的漫漫長夜，智慧的啟迪伴隨著性靈的碰觸，對一名期待走出自己侷限世界的大一哲學新生而言，這女孩酷斃了，並且是她人生至今見過最有趣的人之一。
但似乎所有的快樂必然伴隨著痛苦一般，很多東西不再純粹。「沒有什麼是比愛更自私傷人的事了！」忘了曾在哪聽過這句話，但我絕對認同。愛人的本身意味著一種渴望被愛的期望，欲望使人痛苦，得不到是另一種苦。在兩者中間擺盪著的是苦甜相間的曖昧。要真說什麼是折磨，大概就是這種，在快樂之後冷靜下來找不到一個justifying ground的煩躁。有無可能這些甜蜜時光只是一種自以為是的想像？絕對是，即使事實不是，但回頭看，我寧願相信，未能修成正果的那些全都是自己妄想。這總比什麼「真實的卻無法是永存的」來得令人寬慰些。
當欲望增長的速度趕不上感情升溫的程度，任何關係便會失衡。她從來都錯的莫名，真的。即使她日後覺得自己是傷害我的爛人，在我內心中不能原諒的其實是自己的懵懂與莽撞。很多話不要說破或許是好的；也或者，如果當時大二的我能夠預知日後的我感情上還會遇到多少匆匆一瞥的過客，我或許不會堅持於當下的執迷，拼了命的想要個答案。因為在很久很久之後，我總算明瞭了，我向誰要答案阿？我自己都不能給自己一個完整的答案了，關於感覺這件事。更多時候，我們仰賴著無意識與直覺生活著；這樣很好，因為我們再也不須讓情感與道德或理性做連結，這讓很多事變得容易簡單多了。現在的我是真的如此相信著的，即使我的生活中再也不復存在這些感性面的東西。矛盾嗎？我想是的，猶如所有實務與理論的衝突。
晚間我坐在凱達格蘭大道上與小名討論著近日偌大空白的感情世界。我說，從未有性向認同問題的我竟開始困惑這些事，因為我再也找不到任何一個我能對之存有欲望渴望親近瞭解之的主體，這讓我瘋狂地放棄自己向來主張的柏拉圖式追求。心靈不能，那身體呢？我試著從這途徑中尋求，但還是無法。我想我超脫了一個微笑、一個懾人眼神甚至是一只具挑逗身軀的誘惑。沒有什麼能讓我感到目眩神迷的了。這症狀聽來很像是A片看太多的後遺症，但遺憾的是個人並無此癖好。所以更正確的來說，這反倒像是一種力不從心的不舉。再也沒人能讓我為之佇足為之轉移目光的了。曾經我以為我愛美女也愛帥哥，現在的我驚覺，就算是活生生的維納斯或大衛出現在我眼前，我也不會有任何生理反應或心靈上的衝擊。姊姊說這是一種性冷感，對拉，雖然我不知道對處女而言這詞是否具有意義，但於心理而言也沒錯。不只是心如止水，根本結凍了我這一池湖水。
可凡事走到極端總有個退路的。看著眼前人們兩兩的親密，我想起了我曾有的欲望，力圖找尋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遺憾的是，可叫出的檔案只有那個唯一一個。在那之後的我都喚它為「參雜社會化成份的欲望」，這意味著那些「怎麼維持」、「怎麼達陣」的努力始終凌駕於「我想進入其心靈並占有重要一席之地」、對於理解的追求。曾經我只想要找到一個和我彼此心靈能達至最高程度理解的人阿。怎麼後來總為繁瑣日常生活小事所迷惑。從一開始自發性的深刻對話演變至後面相對無言卻還是要黏在一起的勉強，想談個和一般人一樣感情的我很明顯地，是做不來這些事的。這無關乎雙向的反應。就算另一個人當初給予我更直接的回應，我還是預示了it didn't work的結局，因為我太清楚自己如風箏般的難以捉摸；連我自己也無法。
幾年過去，一直不願承認的是，從來再也沒有一個人可以使我像當年一般執迷不悔。
推究原因，大概是，那靈魂比我的更為遊盪不安吧。
我想到初次心靈撞擊最大下的當刻，現在回頭看還是覺得這真的是不經世事的小處女會有的感動阿。雖然我從來都不願再探究那些夜的MSN訊息中到底隱含著多少幽微的情意，更何況我也也全刪了。只是偶爾，在這般無力碰撞另一靈魂的當下，有點想念那溫度罷。
我能掌握不變的事太少，幸好，張懸的歌聲依舊具療癒作用。
當你不遺忘也不想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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