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笑容在面上
就讓餘情懸心上
世界大生命長
不只與你分享
讓我感謝你
贈我空歡喜
記得要忘記
在我漫長的大學六年裡,曾有好些年的時間都花在憑弔往日快樂時光及哀嘆那些已然逝去的情感,怪的是,那初回動情未經開花結果就凋零的殘嫩枝枒卻似在記憶中成長茁壯了。幾年過去,儘管早已不復記得那傷口曾帶來的苦楚感,但伴隨著那苦澀來的鬼魅--一種即使當下怎樣美好終究經不起人生千迴路轉考驗的宿命感--卻隱身在我內心各個角落穿梭著;它平日與我共處相安無事,但凡我再度動心起念,那無可名狀之物便霸道地占領我腦海,讓我不得不面對它,傾聽它對我道出一句句殘忍但也是我必須面對的真實諫言。然後,一次次,像是中邪般地,我臣服它的判斷,接著冷酷地為我自己的人生下了審慎的決定。「不復相見」儼然成為我對於各種無助關係的最終解套,即使心裡仍不斷追問懷疑著:這真的是你要的結果嗎?
事實上,誰不想要個善終呢?無論是自己的人生或是每段關係。就算知道總有分別的一天,曾經天真爛漫如我也總是渴望每個故事有個好結局的。可惜人生從不是能正式映演的戲劇或電影,身為其中演員的我們從無法照本宣科演出,更別說遵循什麼戲劇格律或編劇公式,例如讓主角總是能獲得一點人生逆境的突破什麼的。大部分的時候,我們更像是進行著永無止境的排練:未完型的劇本、總是不在場的對戲同伴、狀況百出的道具布景、遑論那些你永遠無法詮釋到位的情緒;你說人生這場戲該怎麼演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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