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月29日 星期二

L'Amant : inachevé



該怎麼書寫近一年以來突然臨降於我人生的這一場情感教育呢?




我試圖讓自己成為柏拉圖口中的詩人,但貧乏的文字--一如我與他匱乏的情感交流--卻讓我在每次想藉由書寫來轉移自溺焦點時感受到更大的挫敗。談戀愛終究沒讓我成了了不起的作家,我承認我那些對於戀愛的美好想像如今又破滅了一項。

一切是從那個禮貌的貼臉親吻開始的。硬要找出一個起始點的話。

然後是耳際、鼻尖...
突然,一個令我錯愕不已掠過我唇間的吻。

在我眼前的是一張惡作劇的臉,似乎正從一個不經意的玩笑中得到了某種滿足。我從來沒想過那張總是和藹帶著靦腆笑意的臉最後只能以一種冷漠的神情活在我日後的回憶中。伴隨著這回憶的還有那雙厚實多毛的手臂,以及那只要透過一個擁抱就能讓我感受到存在我們之間所謂真實的東西。

我曾以為那是某種類情感的東西,如今我明白那不過就再簡單不過的慾望。否則我怎麼解釋書寫的此時此刻浮上心頭的所有印象不過圍繞著某種肉體的形象以及那些經由觸摸而來的歡愉?我渴望他的碰觸一如他對於碰觸她者的渴望。在這不長不久的接觸中,唯一那個幾次令我有衝動說出愛一字的時機,很諷刺地,就是兩人慾望被激起至最高處時。也許在我將自己降格至僅僅是對方欲望對象之際,我也將他客體化了。我們不過是被雙方慾望引導所指向的對象,是客體,也是objet。

肢體上的接觸是我唯一能感受到他對我有感覺的方式。或許他對我的感覺也是如此。
我從未想過自己可以這樣地以形下的方式渴望著,或許這是對前兩次柏拉圖式愛情的反叛?
愉悅的快感總來自踰越的沉淪,我感覺現在的我好像尤瑟娜筆下的Alexis在肉體與靈魂間做著困獸之鬥,無謂的抗爭,一場永遠不會戰勝的戰役。只不過我的是異性戀的版本。

「我的錯誤來自於與我同謀的那一人現在的不在場」(手邊沒書,忘了詳細句法)
我的錯誤何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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